长泽,你到底在害怕什么?”
周长泽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双手,果然啊,长宜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他的心思。
害怕什么呢?
他还能害怕什么,无非就是害怕她离开他。
周长泽知道自己一向是一个胆小鬼,他无法接受丑小鸭一样的自己能够站在白天鹅一般的周长宜身边,所以,他心甘情愿让另一个人格取代自己。
他也承认自己的卑劣,在得知她和自己结婚之后,他欣喜若狂,迫不及待地取代了另一个人格的身份。
可是长宜一直对她冷眼相待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,他不敢去猜想长宜是不是看出来了他和另一个人区别。
于是他匆匆离去。
可再度醒来时,长宜却要选择和他离婚。
另一个人格也发现了他的存在。
那是他最痛苦的一段时光,除了离婚事宜,长宜没有再和他说半个字,甚至搬出了他们的家。
晚上,是无休止的治疗。另一个人格想要将他彻底抹杀。
周长泽故作轻松地将她搂住,一起滚进被窝中,抿住她的嘴唇:“当然是怕姐姐不要我啊。”
周长宜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他,以往周长泽忘向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热烈的爱意和迷恋。
那种眼神一度让从小缺乏亲密关系的周长宜感到很得意。比起那些艳羡中藏着嫉妒的目光,周长泽这样纯粹的眼神让她上瘾。
背德的关系,是纽带也是枷锁,周长宜也承认自己想用这种关系困住他,一旦他生出后退的心思,她便毫不犹豫地把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,让他承受道德的谴责。
绝不是像今天这样,充满着恐惧,不安,焦躁。
周长宜抬头,牙齿轻轻磨着他的下巴声音温柔:“长泽,你想不想知道,我做了什么关于你的梦。”
还能有什么梦,无非就是她和另一个人结婚生子然后离婚的狗血故事。
周长泽没办法把那个人和自己联系到一起,也不愿听到长宜过多的提起那个人。
周长泽的沉默在周长宜这里同默认无异。
“看来,你都知道了。那就表明,你也做过同样的梦?”
周长宜散发着幽幽梅子香的手指暧昧地拂过他的嘴唇,迫使周长泽相起刚刚为她涂身体乳时她滑腻的皮肤。
“长泽……你知道什么,都告诉姐姐好不好?”
周长泽脑海中闪过一个成语:望梅止渴
周长宜是一只青涩的梅子,看得人发酸,唇齿生津,可若是咬一口,甜腻的汁水会瞬间在口腔迸裂开来,叫人欲罢不能。
即便周长宜循循善诱,他依旧不肯透露半点。
周长宜也不恼,捏住他疲软的下体,像是威胁:“你不是周长泽对吗?”
“和我结婚的人也不是你对不对……”
“但是你爱上我了,所以想方设法的取代了我丈夫的身份,留在了我身边……”
周长宜胡说八道,就是为了逼他说出真相。
周长泽的呼吸却乱了,他在意她口中的丈夫,她称那个人为她的丈夫,那个人怎么配做她的丈夫?
她称他只是一个“你”字,可他才是全心全意爱她的那个人。
“他有什么资格配做你的丈夫!”
周长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:“既然他不配,那让你做我的丈夫好不好?”
“毕竟,和他的技术比起来,我更满意你……”
不是弟弟,不是情人,不是男朋友,是丈夫。
周长泽无波的眼眸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。
“你总得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,毕竟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就嫁了。”
那簇光又黯淡了下去,到头来还是想要问套他的话啊……
周长泽翻身下床,拿起不远处的手铐。
周长宜也反应极快,飞快翻身下床想要远离他。
“周长泽!你个变态,放开我!”
终究是体力耗尽了,周长宜被他压在床上,手腕处又传来冰凉的触感。
周长泽一手桎梏住她,将手铐的另一边锁在自己手腕上,低头去吻她的脸:“这样……你才是能真正的属于我的。”
毕竟,我们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!

